- 艾滋病毒携带者起诉拒诊医院
“父母曾想下跪求医生”
新京报:手术为什么没有做?
小峰:手术前一天吧,手术执行通知书什么的我们都签完了,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,手术取消了,原因是血液检查有一项不准确。需要再验一次,手术时间等结果出来再定,当天我就又验了次血。结果出来以后,医生说,手术不能做。
医生跟我说让我先去把这个病治完了,再来手术,不然我们消毒隔离达不到(标准)。我说我这个病不是治愈不了吗,他就没说话了。从地坛医院回到天津后,家人又去找过医生,他的回答是,如果给我做这个手术的话,就会影响十多个人。父母当时还不知道我是携带者,只知血液有问题。后来父亲说,他们去找医生,原有跪下来求他的意思。但听到他说会影响到那么多人,就没再求了。
新京报:然后你去了地坛医院?
小峰:地坛医院对我还是积极治疗的,但实在没有资质。
新京报:从医院出来,是什么心情?
小峰:是我整个求医过程中最绝望的时刻。
“我想求得接纳和宽容”
新京报:手术后为什么消失了?
小峰:我离开医院后回老家养病,母亲帮我换了手机号码,她不希望这件事被亲戚朋友知道。在老家那个相对闭塞的地方,我是艾滋病毒携带者的消息,也许会让他们没办法再生活下去。现在母亲依然不同意我接受任何采访,她的担心我特别理解。
新京报:现在又为何站出来起诉肿瘤医院?
小峰:被接二连三拒绝,我是很愤怒的。而且辗转求医过程中,物质和精神上确实都有损失。但更重要的,我希望能站出来,代表艾滋病感染者求得社会的接纳和宽容。
“就医时深切感到歧视”
新京报:你为什么要用宽容?
小峰:就医过程让我深切地感到,歧视是存在的。
新京报:“歧视”表现在什么地方?
小峰:当我看到医生护士的眼神,我就知道,他们已经知道(我是携带者)了。我的病床旁边会有一瓶消毒水,这在其他患者那儿是没有的。他们在床头柜上放了个专用的盒子,护士给我输完液,把用过的镊子、胶布等物品都扔进这个盒子里。还告诉我这是我专用的垃圾盒,我的垃圾不能往别的地方扔。护士戴的都是双层手套,对一般病人是不会这样的。
新京报:什么带给你最大的刺痛感?
小峰:我术后住了一周的院,每天都要量体温,我比较虚弱,只能护士帮忙。有的护士不愿意用手拿温度计,而护理我的亲人由于年事已高不大会看温度计,于是就有这样的场景——家人拿着从我腋下取出的温度计,对着灯转,让护士读。还有就是,在打针时,他们会离得很远,把身子弯成一个弧形,勉强够到我的手,把针打进去。
- 2. 我想求得接纳和宽容

关于文章【艾滋病毒携带者起诉拒诊医院】评论
您可能会感兴趣的新闻资讯
- 秘诀分享,便秘了怎么样能快速排便?2022/02/15
- 吴志强十四年如一日 客户至上是他多年坚守的信条2022/01/24
- 瑞鲨舒适口腔打破传统,开创舒适看牙新标准2022/01/21
- 星鲨D牌维生素D滴剂荣登2020-2021年度中国家庭常备2022/01/20
- 到货黑龙江后即开出首张处方,舒格利单抗注射液加2022/01/20